喻南州身子一僵。
“可我不爱她……”
“但你和她做过的事,每一件都和当初你说爱我时做的一样。”
沈兮薇这么一说,喻南州哑了声音。
沈兮薇自嘲地笑了笑:“所以,爱也是可以装出来的,是吗?可你现在对我却连装都不装一下了。”
喻南州眉头皱紧,没有说话。
沈兮薇转身要走,又听见身后喻南州隐忍的声音。
“那你呢?口口声声说是我的错,你和傅长夜就没有越界吗?”
沈兮薇脚步一顿,心中寒意弥漫。
“算了,随你怎么说。”她淡淡说完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沈兮薇打了车,报了地址后,才长呼出一口气。
她扭头看向窗外,感慨万千。
当初那个干净纯粹的少年,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恍惚间,沈兮薇想起了多年前。
她半夜发了高烧,外面是暴雨,车都难开出去,是喻南州亲自背着她走到了最近的诊所。
喻南州把她送到了,沈兮薇得到了治疗,喻南州却当场昏了过去,烧得比沈兮薇还严重。
沈兮薇一个晚上就好了,喻南州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。3
可是他醒过来后,只是握住沈兮薇的手说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到了。”
司机师傅的声音打断了沈兮薇的回忆。
沈兮薇付了钱,轻声道谢。
她是该从记忆里走出来了,不要再被牵绊住脚步了。
公寓内。
沈兮薇久违地回到这个地方,她和喻南州两个人的家。
曾经温馨而甜蜜的地方,不知何时早已变得冰冷不堪,东拼西凑。
沈兮薇以前买的沙发套,喻南州说太幼稚,换掉了。
沈兮薇买的窗帘,喻南州说太难看,换掉了。
现在,房子里的家具对沈兮薇而言,熟悉又陌生。
她不知道薛沁怡来过多少次,只是在后来的许多个日夜,她和喻南州躺在一张床上,总觉得后背硌着东西。
那是错觉,可是那天的耳环不是错觉,喻南州的变心也不是错觉。
沈兮薇摘下客厅悬挂着的,两人的婚纱照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下一瞬,沈兮薇抬起手,又高高砸下——
“啪!”
镜框分裂,玻璃破碎。
沈兮薇弯腰从一堆碎玻璃中捡起那张照片,拿起剪刀将上面的两个人分开了。
既然决定了,沈兮薇就不会再回头。
她从来就是这么坚决的人。
就像是曾经说要做记者,她就坚持到了现在,仍旧不曾放弃。
曾经选择了喻南州,她本想一条路走到底的,可喻南州先放弃了。
沈兮薇踩过碎片,将屋内的合照都剪碎了,扔到厨房的水槽里,用打火机点燃。
看着过去的自己一点点蜷缩,变黑,化成白灰色的灰尘。
沈兮薇终于逃离了那股窒息的感觉,鼻尖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气。
拿了些自己的必需品,其他的东西沈兮薇一概都不要了。
这个地方,沈兮薇也不会再回来了。
回到医院时。
沈兮薇看见病房门开着,里面似乎有不少人。
沈兮薇心一惊,担心是奶奶出了事,连忙跑了进去。
“我奶奶怎么样了?”
语落,沈兮薇就看见病床上空空如也。
沈兮薇的心猛然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