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上一世一样,方枝回国后回到研究所工作,同李琛的交集越来越多。
赵王漱想体面地和他说“知道了,注意安全”。
但话到嘴边,又变成了:“你一定要和你前妻一起去出差吗?”
果不其然,李琛眉头蹙紧:“这是组织的安排,你为什么这么小心眼?”
赵王漱的眼睛黯淡下去,轻轻回道:“知道了。”
重生后,她总是揣着答案问问题,然后又不可避免地被他伤害。
李琛像是不想再与她待在同一个空间,起身回了书房。
赵王漱听见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,心都缩紧了一下。
一个从来没想过的问题浮上心头——这段婚姻于他而言,到底意味着什么呢?
第二日清晨6点。
赵王漱醒来的时候,床的另一边已经没了温度。
就算是出差,李琛也没有这么早出过门。
赵王漱的心闷闷地痛了一下。
她将小宝送去了托儿所,又找人换了下午的班。
下午,赵王漱就搭着大巴往奶奶住的村子里去了。
奶奶的家里没什么变化,茅草顶、土坯房,熟悉的泥土味。
赵王漱进了屋,奶奶正坐在床上,咳得厉害。
看见她来了,李奶奶又惊又喜:“哎哟,春丫头,你怎么回来了。”
看着奶奶爬满皱纹的脸,赵王漱眼眶难以抑制地泛起了酸。
李母早亡,李父除了做工就是喝酒,她是奶奶一手带大的。
“才看到隔壁周叔发来的信,我来带您去城里看病。”
“这哪里成。”奶奶慌忙摆手,“家里有庄稼,还有鸡,我走了谁来管?”
赵王漱态度强硬地收拾起东西来。
“治病要紧,这事拜托给周叔他们家,等我们从城里回来再买东西感谢他们。”
和邻居周叔交代好后,赵王漱就带着奶奶来到城里医院。
一番检查下来,才发现奶奶得的竟是肺炎。
听着医生说“再拖些日子就成重症了”,赵王漱心有余悸。
幸好……她这次赶上了。
赵王漱拿着自己的存折去取了钱,办好了奶奶的住院手续。
她回到病房,奶奶坐在病床上,忧心忡忡地问她:“市里的医院,要花不少钱吧……”
在城里工作这些年,赵王漱还有些存款,只是这次带奶奶看完病,多少有些捉襟见肘了。
但她还是若无其事地笑着回:“没事,不花多少钱,您别担心。”
没几天,奶奶的病好了大半,李琛也回来了。
当天晚上,赵王漱洗衣服时就从他衣服的口袋掏出一支新钢笔来。
这钢笔她前世也见过,几乎和李琛形影不离。
这次她终于看清这钢笔内壁刻着的烫金“枝”字。
赵王漱的眼睛被这抹金色刺痛,舌尖都泛起了苦。
最后,她把钢笔轻轻摆到了客厅的茶几上。
第二天,赵王漱照例到病房照顾奶奶。
然而还没等她说上几句话,门就突然被踹开了!
一个女人怒不可遏地直接冲进了病房。
闻母指着赵王漱的鼻子就大声骂道:“吃里爬外的东西!竟然敢偷我儿子的钱给娘家人治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