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我要你娶我……
佟黎言再次上场的时候，脑海中都是那句话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进行。
“啪嗒！”“啪嗒！”一滴滴鲜血从她的鼻尖落在键盘上。
台下陆楠晏看着场上，眸色一紧。
不多时鼓掌声如雷贯耳。
“赢了。”
下场时，佟黎言走路都是摇晃的。
陆楠晏正要问她怎么回事，身后沐涛紧跟上来，扶住她：“天气太干燥了吗？黎言姐，你怎么最近总流鼻血？”
佟黎言熟练地用纸巾擦拭，没有看陆楠晏。
“每到冬天就是这样，不用担心。”
沐涛同陆楠晏说了一声后，就带着她先离开了。
两人并肩出会场。
陆楠晏望着他们的背影，深邃的黑目让人看不透。
外面晚秋的风扫在身上。
沐涛把外套披在了佟黎言的肩膀上：“我们战队的第一女将可不能生病。”
佟黎言听着他温柔的话，喉咙苦涩。
“谢谢，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。”
被送上出租车，佟黎言透过车窗，看着路边阳光青春正好的沐涛，不由得羡慕。
电竞选手的最佳年龄是18到24岁，沐涛还有很长的路。
佟黎言垂眸看向自己按耐不住颤抖的手，眸光黯淡无比。
或许自己是该退役了……
蓝湾别墅。
佟黎言回来后，煮了个清水面，当成长寿面随便应付了几口。
对，今天是她的生日。
往年的这个时候，她会缠着陆楠晏陪自己，可今年没理由了。
最近她有些嗜睡，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，半梦半醒。
“怎么又在沙发上睡？”一道熟悉且清冷得声音响起。
佟黎言疲惫的睁开眼，就见陆楠晏一身黑色大衣走了进来。
这一刻，似梦。
“陆哥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今天不是你生日吗？”陆楠晏看向桌上只吃了几口的清水挂面剑眉微蹙，“你就吃这些？”
佟黎言没想到他会记得自己生日，她起身将屋内的暖气打开。
“你吃饭了吗？我去给你做。”
这些年，陆楠晏每次过来，像是回家，也像是来留宿。
佟黎言原本只会敲键盘的手，因为他挑剔的味蕾，慢慢地会学了一手极佳的厨艺。
“不用了，这个给你。”陆楠晏将手中精美的蛋糕递到她面前。
佟黎言看着那蛋糕一愣。
“不喜欢？”陆楠晏薄唇轻启，目光落向一旁属于沐涛的外衣上，眸色顿凉。
“没有……喜欢。”
佟黎言接过蛋糕，将其放在茶几上，把生日蜡烛也点上。
“陆哥，你知道吗？这世上只有你会给送我蛋糕。”她这话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情绪。
陆楠晏心情舒适了不少，他把客厅的灯关上，让佟黎言许愿。
佟黎言闭上眼，约半分钟时间后，吹灭了所有蜡烛。
“这是我陪你最后一次过生日了。”陆楠晏给佟黎言分好蛋糕递到她面前。
佟黎言这次什么都没问，拿着勺子，一口又一口将甜腻地蛋糕吃进嘴里：“真好吃……”
陆楠晏看着这样她，莫名不是滋味。
他站起身：“我走了。”
佟黎言只是嗯了一声，没有去送他。
别墅的门一开一合，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佟黎言一人。
她依旧一口又一口的把蛋糕往嘴里塞，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。
陆先生或许忘了，也或许从来就没有记，她对甜食过敏……
陆楠晏走后的一个小时。
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蓝湾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