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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找上了陆池:“你还记得曾经许过的愿望吗?”
  “帮我找个能跟顾淮北打擂台的律师。”
  陆池紧绷着一张脸,只是嘴角总是忍不住地勾起。
  “季安南,恭喜你,能重新踏上找回快乐的路。”
  看到他的反应,我有些愧疚,我不得不承认,从找纪亮,再到现在找他帮忙。
  说是合作,更像是一场单方面基于他对我感情的利用。
  我觉得自己恶毒又恶劣,可是感情没有到那一步,就是没有,我只能狠心开口。
  “可我和顾淮北离婚之后,也不代表...我会和你在一起了。”
  陆池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:“安南,我从一开始就知道,我想让你开心自由,哪怕我...永远都不会拥有你。”
  我几乎不敢直视陆池的眼睛,他眼睛里的光似乎带上了温度,烫得我禁不住地心虚。
  可陆池心里却在嘲笑自己的虚伪。
  他希望季安南和自由,可那个陪着的人,一定是自己。
  上天给了自己机会,把心爱的女孩送到自己的面前,如果再把握不住,那陆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
  “看在我这么可怜的分上,让我去你家,一起吃顿饭吧。”
  说是我家,其实还是陆池的房子,陆池推着我去楼下超市买菜说要自己做饭的时候,我们被顾淮北堵住了。
  他看着我们俩,双眼通红:“你和他现在住在一起的?”
  我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:“是啊。”
  之前顾淮北有多笃定我不爱陆池,此刻就有多慌乱,他几乎脱口而出:“你贱不贱啊?因为他,你差点死了,还断了腿你都和他住一起!”
  我抖了抖睫毛:“我不介意,只要他还在就好,他爱我,我爱他已经足够了。”
  顾淮北快要崩溃了,而这样的胡说八道给了我莫名的快感。
  巨大的慌乱之下,顾淮北几乎慌不择路地像动手把怒火发泄在陆池的身上。
  我挡在陆池的面前。
  “你想打他,就先打我吧。”
  而陆池也配合地躲在我身后拽住我的袖子:“那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啊,我一点也不擅长打架。”
  这话说得我想笑,我可还记得他当初是怎么把醉酒的小混混撂倒在地上。
  顾淮北的拳头停在了空中,脸都扭曲了,然后被出其不意的陆池揍到了地上。
  鼻血都流出来了。
  随后陆池还补上了一脚:“恶心的玩意儿。”
  我不赞同地看了一眼陆池:“怎么能这么打人,手打痛了怎么办,走,回家我给你看看。”
  陆池推着我回去的时候,顾淮北还躺在地上。
  他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叫我:“安南!”
  而我没有回头看他一眼。
  大概是那天有点心灰意冷,第二天,顾淮北就主动跟我说同意离婚了。
  “安南,既然你这么不讲感情,我同意了,放你自由,你回来签字吧。”
  顾淮北说让我回别墅一趟,好好谈谈,做个体面的道别。
  压在心底的石头好像被撬开了一些,我感到了一阵久违的轻松。
  但是为了避免万一,我还是叫上了陆池给我请的律师。
  其实我才离开了半个月,但再回到这个别墅的时候竟然生出了物是人非的感觉。
  顾淮北早就在客厅等我了。
  “南南,你回来了,准备了你爱喝的果汁。”
  茶几上果然放着一杯猕猴桃汁,他一直都记得,可是在过去的两年里,他从来没有干过这件事。
  “饮料就不喝呢,离婚协议呢,拿出来。”
  顾淮北盯着我,半晌没动。
  “我没准备。”
  我有种被戏弄了的愤怒:“行啊,那我们就法庭上见,你是不是忘了,我有陆池,他可以帮我!”
  我转身就走,可却发现大门怎么都打不开
  “顾淮北,让人开门!”
  顾淮北从沙发上起身,缓缓朝我走过来:“安南,别费劲了,我从来不打算放弃你的。”
  “谁让你非要离开我呢。”
  我带的律师被冲出来的两个保镖控制住了。
  “你放心,过两天我自然会放了你的。”
  然后我就被顾淮北蒙住了眼睛。
  “顾淮北,你真TM恶心,混蛋!”
  “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  可任凭我怎么骂他,顾淮北都没有丝毫的松动。
  被顾淮北强制带到北城的精神病院时,我才确认,顾淮北就是想囚禁我。
  我的手机,手表,一切可能用来通讯的东西,全部被顾淮北收走了。
  他断绝了一切我跟外界联系的可能。
  “安南,你什么都别想,在这好好养病,咱妈那边,我也会好好照顾的。”
  “你在这好好等我,等一切结束的时候,我们俩还能好好在一起。”
  “咱爸咱妈的仇,我会一并帮你报了的。”
  他不顾我的反抗在我的额头上,落下一个吻。
  “在家乖乖等我回来。”
  “疯子,神经病!”
  我觉得顾淮北应该是疯了,不疯怎么做出囚禁人还说精神病院是家的话。
  可他偏偏做得如此自然。
  我被关在了这里,每隔半小时,就会有护士来看我还在不在。
  门外和楼下更是安插了好多保镖。
  就连顾淮北,连南城也不回去了,他白天的时候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情不在,晚上的时候回过头,陪我吃饭。
  我每次都会把他摆好的饭菜,统统掀翻,任由热汤溅了他满身。
  可他也不恼,平静地擦干净衣服:“安南不爱吃的话,换个厨子重新给你做。”
  “顾淮北,你当初恨不得我去死,现在你是不是贱!”
  他像是后知后觉才感受到被烫的痛楚:“我错了,会用一辈子来弥补。”
  顾淮北油盐不进,我与外界隔开得越久就越恐慌,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。
  每天下午来给我送药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,看起来最容易心软。
  她一进来我就抓住她的手,声泪俱下。
  “姑娘能不能救救我!”
  “我是被人拐卖绑架来的!”
  那姑娘皱紧了眉头,想脱离我,不愿多管闲事。
  我攥紧她的袖子不放:“姑娘求你救救我,我的腿就是被他们砸断的,我家里还有昏迷的妈妈在等我...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亲人了...”
  “你只需要借我电话用一ȵ ɱ ʑ ȴ用就可以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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