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沈君泽离婚吧。”
我妈一连说了两句,略带一丝恳求的眼神让我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如果可以,我也想和沈君泽离婚,他走他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
但是现在不能,而且我也还是有些不舍……
这份卑微的爱,我想任谁听了都觉得我是个蠢货吧。
我深吸了口气,回道:“妈,我和他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,你放心,我不会再做傻事了。”
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回答,我妈眼底划过一丝失落,但也没有说什么,只是拍了拍我的手背点点头。
次日一早。
我妈因为顾凌菲而回家了一趟,病房中只剩我一人。
望着窗外的树,我紧绷着神经,尝试着下了床。
僵硬的双腿像是不听使唤般的颤抖着,我攥紧了床沿,鼓着劲儿吃力地站起身。
还好,虽然有些不稳,好在还能支撑起来。
我慢慢地松开手,像婴儿学步一般缓慢地想前挪着步子。
只是没走几步,右腿忽地一软,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。
我慌张无措地想抓住什么,却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。
“你还没好全,下床干什么?”
沈君泽带着丝责怪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,他声线本就清冷,这样的语气更为他的话添了几分威严。
我愣了一瞬,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。
沈君泽将我扶回病床上做好,温暖的手自然抚了一把我的头发。
我垂下眼帘,松开了手:“躺久了,想活动活动。”
沈君泽扫了眼被攥住褶皱的袖口,目光微沉:“我问过医生了,你恢复的不错,周末我接你回家。”
听到“家”一字,我心底一抽。
记忆中沈君泽让人拆掉所有我布置的家具,甚至是我们的婚纱照。
那些关于我的东西都被他扔进了阁楼,变成了没有用的杂物。
而想到他昏迷时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,我甚至对那个“家”和眼前的人产生了一丝恐惧。
我抬眸,故作无事道,“我想回家陪陪我妈还有凌菲。”
闻言,沈君泽眉头一皱,似是不太认同我的决定。
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反对,只是眉眼间还带着些许不悦:“我送你。”
我也没有拒绝,毕竟我现在有些事情的确需要沈君泽的帮助。
看着坐下来的沈君泽,我恍然想起他知道我决定要和他离婚的事。
他看过我的日记。
我放在被子下的手不由攥紧了衣角,语气渐渐低落:“君泽,我们还是离婚吧,我想过了,咱们的确不怎么合适。”
听着自己声音中像是与生俱来的卑微,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。
为什么在感情上面对沈君泽,总要把自己放的那么低。
严格来说,沈君泽应该是不值得我全心全意才对。
沈君泽眸色一暗,并未作答。
我抬头望向他,那双眼中显然是带着不满,也有丝难以看懂的挣扎。
良久,在气氛压抑的快要让人窒息的边缘,沈君泽薄唇一张:“这几天我比较忙,周末的早上我过来送你。”
闻言,我一怔,心底倏然升起一簇怒火。
沈君泽为什么要避而不答,难道说离婚还不能够满足,非要像贺天瑜那样让我死吗?
“我……”
“你先告诉我,你为什么要跳楼。”